小学的时候,我的理想是当老师。长大后,我不再想当老师了,不是因为我对这个职业的崇敬有了变化,而是我不足够相信自己有能力传道授业解惑。我十分惧怕在讲台上回答不了学生的提问,或者更糟,教错了什么东西。现在当了研究生,更体会到一个好导师的重要性。虽然我还是挺惧怕当老师也仍然不准备以后当老师,但为了学位和糊口,我成了TA。虽然只是个助教,但带实验带习题课批作业开 office hour,总还是有点老师的感觉,尤其带实验课。虽然多数课的内容都很初级,北大给我的教育足够我应对,但我还是很紧张,生怕教错了什么,尤其初级课程,更是怕让学生理解不对基本概念造成更久的坏影响。如果真的讲错了什么,我会内疚很久。我自认为,我还是一个很负责的TA的。不过同时,由于我想让他们能从实验中学到正确和足够的知识,我常常会忍不住给了过多的指导,虽然我不断提醒自己对学生的问题不应该直接给出解答而应该用问题回答问题启发他们自己寻求答案,可是这样需要技巧,而且需要学生配合,毕竟不是每个学生都是因为热爱科学才来上课的。而有时我忍住不过多干预,学生走了弯路,但最后并不总结教训,反而觉得这弯路甚至错路也不赖,我有时在最后检查学生实验结果时会善意的提醒他们是否还有更优的结果,但基本上做完实验的他们只想着尽快离开,只有少数的学生愿意好好总结。好学生也有好学生的自负,常常我过去提醒什么东西,他们就会直接 oh ok,然后给你一个你说什么都行 i don’t care 的表情。咳,不过想我本科的时候,甚至到现在,对待助教甚至教授,也会偶尔不敬,如果我觉得他们不够酷的话。所以我也知道要想让学生服,自己还是要足够酷。有时我酷的成功,有时大概就没魅惑到他们-_-。当TA有时也是挺辛苦的,像这周的两晚实验,都从晚上7点折腾到10点半多,TA虽然就是在不大的实验室晃荡来晃荡去,两晚下来还是免不了身心俱疲,何况还有实验报告要批。不过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当TA的,教别人是学习的最佳办法,能把一个道理和不同状态的学生讲明白,自己对它的理解也肯定是要上一个台阶,而且当TA很是锻炼英语口语。再另外,我们学校的TA挂了个好听的名号叫 Teaching Fellowship,所以算fellowship,比当RA少交不少税,哈哈。而且和各色学生打交道也挺有趣,这周的实验有一个学生在校报干活,做到中间就拿起相机给其他学生拍照说可以拿去当封面,刚顺便看了一下,还真上了今天的校报头版。哈,但殊不知我这个邪恶助教站在他身后偷拍他拍照,ho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