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和文学艺术女青年erwachen聊天时提到她很欣赏的一个老师,而之前也早就看她写了很多有关她如何享受dartmouth课和老师的文字,想想来了美国后和在北大时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杂七杂八的通选课好上了,这大概也是学习缺少些趣味的原因,于是就决定周四去旁听半节这位Adrian先生的艺术史 FLORENCE 1400–1434: CULTURE, POLITICS, SOCIETY。去之前看了看erwachen给的这课的一些材料,里面的生词一大片一大片的,我还担心去听这课会不会彻底啥也听不懂,不过事实证明Adrian同学讲课确实不错,内容深入但却并不枯燥,不懂的那些词并不影响我这样一个看客的小享受。他讲到那个时代艺术家的竞争,有实际作品间的直接对比,这些对比我觉得非常有趣,可惜只听了半节就逃回实验室了。不过我对这些东西的兴趣其实都停留在肤浅层面,当作闲暇的消遣可以,要让我认真的做学问肯定也做不下去。上完这课,让我更加强烈的怀念北大时候的各种通选公选,那时的这些课我大都上的很快乐。翻了翻硬盘,我还是一个挺有条理的人哈,那时的资料居然都在。看了看当时写的论文们,我都忘记那时要写这么多东西,而且我完成的还都很认真,呵呵。看到那些青春年少的文字难免心中小激动,索性就摘些片段,留个记忆哈。


那时写论文,常常就是把搜来的东西推砌到一起,装得很有文化的样子-_-。

中国古代有没有科学? ── 科学通史

还是先来看看究竟什么算是科学吧。从词义讲,梵语中,“科学”一词是指“特殊的智慧”;拉丁文中是指“知识”;法文“Science”可泛指一切的学习形式;德文“die wissenschaft”常与科学一词通用,意为“知识”或“了解”的艺术。达尔文曾说“科学就是整理事实,以便从中得出普遍的规律或结论。”保加利亚的T.H.伏尔科夫认为“科学本身不是知识,而是产生知识的社会活动,是一种科学生产。”诺贝尔奖获得者P·布莱克特又说“所谓科学,就是通过国家出钱来满足科学家的好奇心。”还有人说“若从哲学角度来看,科学不是别的,它实在是违反常识的一种思路,是对司空见惯的事物投以新的一瞥。” 看来,时刻影响我们生活的科学,在不同人眼里有许多不同的意义。

对于搜索材料,我常常有小偏执,在网上搜几个小时,在图书馆翻无数本书,就为找到一个更好版本的插图,或者更详细一点点的作品介绍,或者更有趣的评价。虽然最后我常就是无耻的翻译者,但至少我都给出引文出处哈。

Hans Bellmer 作品分析 ── 艺术史(现代部分)

Hans BellmerBellmer的玩偶系列蕴涵的力量,就在于它们不能被化为简单的女性符号。当然它们不稳定的身体和心理状态也表现了一种无法抵挡的对女性的正反感情并存的状态。而这些玩偶身体器官的错位,肢体数目的加倍以及断裂的身体部分可以看作是一种复杂的男性焦虑的反映。在消除了女人与孩子,被动受害者和善于勾引男子的女性,以及生命与死亡之间的清晰界限之后,Bellmer的作品上演了一场生动的对女性身体渴求和厌恶心理之间的斗争。从这个角度上,他的玩偶提出了关于受虐性变态,色情以及男性对于在性爱上的统治地位的幻想这样一个复杂的问题。当然,这些问题也是因时代而异的。

当然更多时候我还是有自己的想法,哪怕是马政经-_-。我那时这一系列的课都莫名的高分,咳咳,政治觉悟高?

内容小结 ──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一个核心概念就是剩余价值,并认为资本家的根本目的就是追求尽可能多的剩余价值。书中相关的章节从资本的角度分析了资本主义的本质及其不可调和的矛盾,在大多数情况下,整个的论证都是非常缜密的,比如关于扩大化再生产以及资本有机构成的论述。但当进入结论性的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趋势时,关于“两个必然”的论述却似乎过于偏颇,许多文字非常主观,并且还使用了一些哲学的概念,而这些概念本身又不具公理性,使得论述有些模棱两可。最重要的是仍然非常强调“革命”,这样就难免使用一些煽动性词语。当然,由于只是一门公共课,限于课时和书本的篇幅,一些不得已的对于论证的省略可能造成了这种逻辑的不完整性,但还是存在不少不能令人信服的值得商榷的地方。关于马克思主义的伟大性和正确性的文字已经太多了,甚至张口都可以说出一大段“套话”,我想这并不利于加深对其内涵的理解,到不如多讨论些疑问。所以下面我将主要列举一些我在读书过程中产生的疑问,也许其中有些是“曲解”或“误解”,但我仍希望通过这一小篇文章提出我的看法,事实上,在思考这些疑问时,我也在试图给自己一个解答。

最后的几个学期我每学期都有一门和电影有关的课。看完电影讨论最多的倒是陈平的这门课,虽然其实常常有些硬拔高主题,但还挺有趣的。可惜这门课的美好回忆基本都被最后和陈平同学要推荐信的不愉快给冲散了。我那门课表现挺好,最后分数有98,而且陈同学之前说好给班上表现好的同学写推荐信,最后我问他时却以没和他一起搞过科研而拒绝,靠。不过当时我也年少气盛,立马慷慨激昂的愤怒回信,最后也没再继续申请经济方向(主要还是懒@_@)。其实要是当时晓之以理,比如和他一起回顾俺的课堂表现,其实估计也就搞定了。不过,年轻人嘛,偏激一点也无所咯。

课堂讨论录音整理 ── 文化经济学和文化人类学
(看完电影 Chocolat 情浓巧克力 后的讨论)

同学六(就是我):“首先,我想说,在刚才很多人都会提到战胜包括老师提到征服,其实我在看完之后,我当然也免不了先说主题,我觉得不是一种战胜或是征服,其实是一种妥协,比如女主角说被人企盼着做什么,其实并不一定不是一件好事,她说的时候那个表情并不是很愉悦,而是很迷惑,也没有上升到像刚才那个同学说的人性和神性,其实也许我的论点会比较灰暗一点,不是谁把谁战胜,或者说谁把谁征服,自由和教条实际上都是不好的,最后是一种妥协:原来比较教条的人相对自由一些,原来自由的人相对固定了一些,其实不见得是一种绝对的战胜。然后再说老师刚才说的问题,刚开始的印象里最先征服的是那个miserable的女人,应该是那个叫Joseph的人,然后还有一个就是,她最开始的时候在大家都在礼拜的时候,她能够敲开一个门,当时我就很奇怪了,为什么大家都在礼拜,她能敲开一个门,而且里面还有一个老妇人在,她为什么没有去教堂,在后面她自己解释了,说我不去遵从他们的那些东西,这是一个解释,就是说那个女主角第一个征服的,严格意义上讲是这个老太太,因为她能够在大家都在做礼拜的时候找到她”。

陈:“好,他已经非常非常smart了,已经可以当一个科学家了。“

最近我一直只顾着懊恼自己的懒惰,都有些忘了我其实一直是个认真做事的人儿。如果我整顿懒惰那一面总是成效有限,不如放点重心到发扬光大我的偏执小认真上。咳咳,看看这篇文字的开头,扯了一通我最后居然扯到自我鼓励了,我思路还真是跳跃啊!